素還真一向對自己強記博聞的功夫頗有自信，同人賭書論辯罕有屈於下風的時候，曩昔和談無慾爭鋒時如此，如今對上朱雀雲丹亦然。
不夜天內又是一輪競試暫歇，此局因年歲之差不慎落敗的朱雀雲丹收拾著書卷，忽爾有感而發地覷向對桌悠然飲茶的那人嘆道：「其實像素賢人這般萬事皆存於心也是辛苦。」
「朱姑娘何出此言？」
「方才論史，素賢人對這數百年來朝代興衰、天道人事無一不精，可正因為記得深刻，那遇上悲傷的事便怕更難以遺忘。」
素還真聞言啞然失笑，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後他深覺，無論朱雀雲丹表現得再怎麼端麗沉穩，骨子裡就還只是個善感易愁的小姑娘。淑世之路太過漫長，像他們這些修道已逾百年之人，已是罕有此等因人事流轉而傷懷的時刻。
於是他微揚唇角噙著抹從容笑意答道：「素某倒認為無論苦樂悲歡，只要與己有關便該慎而重之地銘刻於心，如此也算是一種生存的證明。」
朱雀雲丹聽後俯首靜默了會，再抬眼時嫣然淺笑中有著令人難解的複雜情緒。素還真微瞇起眼，參不透女子此時隱隱流露的憫然神色究竟予誰？
「如此想來能與素賢人結識倒是朱雀雲丹之福了，常人不過百歲而終，我卻有幸能存於記憶中，與君所謂的證道之路等長。」
朱雀雲丹抱著書冊起身緩緩朝他行了一禮，柔婉的嗓音似喜還悲，身後是水閣外將沉的月色，將女子周身籠上一層朦朧微光，素還真忍下伸手探觸虛實的衝動，抱拳還揖。
「承朱姑娘吉言，天道不衰，我與姑娘的情誼便能恆久綿長。」
「但願如此……」
言猶在耳，女子卻沒能等到與他共踏淑世、暮雪白頭的一日。
慕曦語 寫於 ２０２１／４／５ 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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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我沒有遺忘過妳，只是有時不小心忘了妳已經離開而已——
話說三流雖然有時一句話就能直戳我心，但我還是想該－－論述文字跟內心戲那麼多，你當你在寫散文嗎！？字字字字字我放眼望去都是字沒啥對話框知道這樣的文章排部會讓人腦袋打結外加視覺疲勞嗎！！？
我家長男跟老三的毛病一樣就是描述文字過多到令人頭疼......大江長得比三流清爽的原因一定是因為他描寫景色的文字比較多，沒事看看園林賞賞景跟家具擺飾其實挺好的，三流除了看墓碑之外就是內心戲！就你戲多！難道不知道感情太濃烈寫起來也很膩嘛！！？我都不用別人吐槽我！我自己就吐槽完了！！！
最後希望在三流繼續給我加碼內心戲前停止這一切，拜託下篇給我一點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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