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8日 星期日

空氣新刊



   那日一時興起跟風玩了空氣新刊(給我一個新刊標題或書名,我講一下內容大綱會是什麼),分別收到了下列點單:

  SiN/年輪說(談無慾X炎無心)
  
  小花/遲遲(金光千競)但我再怎麼努力好像只寫成親情向OTZ

  秋水三月荻/我要和媽媽睡覺(素家日常文)

  織影/第一屆大洪山馬拉松大會紀實

  最後心一橫乾脆全寫成文!原本前兩篇還是超正經小段子的模樣,開心的以為自己終於能控制字數了……然而人生最怕的就是這個but!我後面的兩篇素鈴完全爆了OTZ

  尤其是《第一屆大洪山馬拉松大會紀實》,諸君!千萬慎入!我完全寫到不顧人設放飛了自我……為了諸君身心健康與心靈愉悅,那個、還是……慎入吧XD


年輪說(談無慾X炎無心/原劇向無料推廣A5小薄本)

  一甲子,對他們修道人而言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是那個女子命定的終結。
看著她由少女至老嫗,談無慾逐漸懂了昔年初見時侍火娘娘的心情。

  掐著時日越到後頭他便越擔心,哪怕只是一眨眼那人便會化於焰火中,快得令人什麼也留不住……

  瞧著談無慾一日比一日緊迫盯人的目光,炎無心無奈之餘隱隱也有些歡喜,忍不住打趣道:「替了侍火娘娘這麼些年,你也總算要自由啦。」

  女子笑起來還是一如少女般燦爛,卻再化不開那人眉間心鎖,她知道自己素來的固執終有傷他一日,卻仍任性地與他攜手將春秋烙印成彼此生命的年輪。

  炎無心將指掌撫上那人胸口輕聲許諾:「我會永遠記得你命元的溫度,即便浴火輪迴也永誌不忘。」

  最後在談無慾勉力允諾的微笑間,她心滿意足地迎來生命最終的華火,一如那人這些年替她燃盡的溫柔與熾熱。

  之後談無慾再度紅塵時肩上卻少了從不離身的鳳流劍鞘,素還真知道後淡淡嘆了口氣。

  「談悟紅塵慾……我這師弟也總算是懂了。」


慕曦語 寫於 2018/3/8

【後記】感謝編劇在紫髮西施白文采後終於給了我們談師弟一個正經妹子!

  多少年了啊……咱們談師弟簡直就是個戀愛絕緣體!會被新劇打到其實我也超意外,這設定妥妥的拿燃燒生命換來的可能情緣啊(*´д`)~

  還有火母六十年輪迴一次註定要虐的設定!嗚嗚嗚好帶感~讓我們一起乾了這杯SiN的安麗(*´*)(*´*)

※※※※※※※※※※※※※※※※※※※※※※

遲遲(千山暮雪/苗疆相關原劇向/A5小薄本)

  有些事遲了便是錯落,可有些事,遲了,正好——

  只是在正好兩字之前免不了想指天罵地爆個粗口,但如今會扭著他耳朵數落痛罵和笑瞇瞇地變著法子管他的人都不在了,千雪孤鳴便失了那分問候蒼天祖宗十八代的興致。

  他不只一次想過要感謝那些所謂的陰錯陽差——若沒地門和元邪皇那一役的延遲,真教他在最悲憤痛苦的時候對上那人,難保笑藏刀不會直入對方心窩,剜出來瞧瞧那顆七竅玲瓏心,是怎麼生生將自己區隔成如此支離破碎的模樣?

  他想他的王叔是真有病,應了鴆罌粟那句人病的不是腦就是心,然後傳染他此刻腦子也開始病得不輕,竟會費神去想那些遲不遲的問題……

  可他千雪孤鳴終究算得上半個神醫,人病了總要治,於是心一橫便跑去找蒼狼開藥去。

  同蒼狼展開關於那個人的話題,原來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難,許或是因為在他不在的這段期間,那個需護在身後的小蒼狼已成長得太多……

  當自家王叔還在支支吾吾拿「那個人」當代稱時,再次說起「祖王叔」三字的苗疆王者語調已是平穩淡然。

  「蒼狼見過祖王叔的手札,說來我們這一脈也沒少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便當父債子償吧?蒼狼敬過、恨過、也不解過,但最後還是同祖王叔做出了一樣的選擇——冤冤相報何時了?放過那些仇恨,也放過自己吧!王叔。」

  「果真是當過大智慧的人呐,王叔這空空大師受教了。」

  千雪孤鳴雙掌合十,再抬眼時果不其然見著親姪一如當年那般無可奈何的笑容。他伸手揉了揉蒼狼的腦袋,苗王冠飾雖讓人無法像當年一般恣意造亂,但他仍揪起一小撮頭髮親暱地扯過後拍上對方的臉。

  「王叔走啦!你也去忙吧。」

  「王叔一路小心。」

  辭別蒼狼經過花園時,發覺那些曾經殘敗的花朵又回到記憶中那般繁盛絢爛,千雪孤鳴摘了朵花於鼻間嗅聞後叼上了嘴,想同不知在何方的那人說上一聲——陌上花開,可遲遲歸矣。

  「哈啾!」與此同時,單小樓於不知何處的小樓上狠狠地打了個大噴嚏。

  身旁雪衣的公子遞來華氅打趣道:「許或是有人正思念著單兄呢?」

  「若真如此便好了……」

  他眷眷撫著華氅上的毛領,將目光望向千里之遙的苗疆——


  春日遲遲,卉木萋萋,思鄉的蒼庚至今仍不知如何歸去。


慕曦語 寫於 2018/3/9

【後記】小花,學姊真的盡了力~

  我金光寫得不多,但四篇裡苗疆相關就占了兩篇XD狼主登場更是高達三篇!害我每次都很疑惑自家金光本命分明是俏哥,他的文我怎麼就是寫不出來?連下頭的大洪山馬拉松的番外裡,我寫了史家雙子跟爸爸、寫了劍蝶、寫了軍兵全文快兩千!但我最喜歡的俏哥卻只有一句話啊!!!QAQ

  最後給那個不是男神不吹蔥的小……樓XD快登場吧!σ`´)σ

※※※※※※※※※※※※※※※※※※※※※※

我要和媽媽睡覺/搶奪床位大作戰(風聲ⅡParallel universe/架空/A5P150

  那是風采鈴正式歸家沒多久後發生的事,早就開始獨立睡眠的續緣忽然變回了小寶寶,天天纏著母親陪睡!身為同樣沒嬌妻陪便睡孤枕難眠的素上尉深表感同身受,但有同理心是一回事,搶人陪睡就是另一回事了。

  於是每夜睡前就是素家父子勾心鬥角的時刻——

  「續緣要跟媽咪一起睡!」

  「你媽咪是我老婆,於理應該要跟我一起睡。」

  「那換個說法我要跟你老婆一起睡!」

  「這不是換個說法的問題……」

  眼見著父子倆僵持不下風采鈴急忙出來打圓場,摟著小續緣溫柔哄道:「續緣乖,那媽咪一天陪你一天陪爹地可好?」

  「不好!!」此時素家父子倒是默契十足的同聲應答,然後開始了各自的表演。

  「媽咪續緣晚上一個人睡覺會怕……」

  看著使出裝可憐攻勢的兒子,素還真在旁訕笑地質疑道:「喔,真的嗎?不知道是誰三歲就同幼兒園的小朋友炫耀敢自己一個人睡的?」

  「以前一個人是不怕的,可現在續緣怕眼睛閉上媽咪就不見了……」

  此話一出天下無敵!再搭上續緣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跟泫然欲泣的小表情,連素還真也忍不住舉白旗投降。

  於是當晚自然又是素續緣贏得了空前勝利,風采鈴回房準備梳洗時瞧見自家丈夫正收拾著一床枕頭棉被。

  『不會是要離家出走吧?』

  風采鈴心下愕然,決定在猜測成真前展開哀兵政策,緩步貼上那人背脊環住他的腰後柔聲喚道:「素還真。」

  「嗯?」

  「你知道我對續緣一直是有虧欠的,在他還那麼小的時候便狠心地選擇離開,難得那孩子竟還願意與我親近,所以……」

  「那我呢?」

  「對不起。」

  「妳知道我最不喜歡聽妳說這句話,換個方式說服我吧?」

  素還真轉過身,漩眉微蹙捏了捏妻子的臉,便見風采鈴難得孩子氣地抿著唇,思索了半晌才續道:「孩子總是成長得很快的,尤其是男孩子一大就不愛同母親睡了……可我想你即便年歲推移還是願意和我睡在一塊的,來日方長便先讓讓小傢伙吧?」

  「此言在理,尤其是來日方長這一句特別重聽。」

  「所以——」

  「先親我一下才不鬧脾氣。」

  風采鈴愣了愣薄紅著臉於丈夫頰邊蜻蜓點水般啄了下,那人猶不饜足地哼了聲,給了她一個本上尉如此委屈竟如此敷衍了事的眼神。

  「得寸進尺。」她笑罵著彈了對方額間一記,在素還真發難前又復輕輕落吻,成功地安撫住方下定決心跟兒子比幼稚的丈夫。

  於是心情大好的某人重新開始了他的打包大業,花式折完棉被後再於中央的凹陷處放進兩個枕頭。

  「大功告成!等妳洗完澡後我們就出發吧。」

  「我們?」

  「妳不是說男孩子一大就不愛同母親睡了嗎?對父親也是一樣的!所以我決定和妳一起去攻占小傢伙的床鋪到他膩為止。」

  「我想續緣知道會很開心的。」

  於是年僅六歲的小續緣承受了在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煩惱,當同學們又在比誰一個人睡最勇敢時忍不住癟嘴應道:「敢一個人睡跟喜歡和爹地媽咪一起睡是兩回事!這不是幼稚而是孝道的體現。」

  「啊?可是我爸說我不黏著我媽才是孝順他耶……」

  「那是因為你爹地不會失眠啊!我爹地睡前都要哄要聽故事的,我為了要給他講故事看了好多書耶。」

  此話湊巧被來學校替孩子們健康檢查的慕少艾聽到了,忍著笑一臉正經地與同行的醫官們說道:「瞧瞧人家素上尉怎麼哄孩子的,都學著點啊!」

  「Yes sir!」

【小番外】那些年我們從素上尉身上學到的事

  「小朋友,醫生叔叔要幫你打針了,雖然很快像被蚊子叮一下十秒就過去,但叔叔好怕……」

  「啊?」

  「啊什麼,你只要負責伸手接種疫苗,可叔叔要負責消毒、找血管、插針頭、注射、還要承擔各種你爸爸媽媽可能對我的不諒解與責難!你說叔叔該不該怕?」

  「……叔叔你乖,不怕不怕喔。」

  身為醫生口中可能的怪物家長,素上尉漩眉微挑望向多年老友,「你手下這群醫官怎麼回事?」

  「呼呼,跟你學的。」


慕曦語 寫於 2018/3/9


【後記】那些年我們從上尉身上學到的事——

  花式耍賴打滾兼賣萌?╮(>▽<)
 
  好久(?)沒寫上尉了,偶爾填他當真心情愉悅XD說實在話我其實很擔心出完了雙花家《劍挑紅顏映殘妝》後,接著出的不會是《江南時雨》而是《風聲Ⅱ》,真是一點也不空氣的新刊設定啊XDD

※※※※※※※※※※※※※※※※※※※※※※

最後一次溫馨提醒!本系列極度不正經、人物OOC——慎入!

第一屆大洪山馬拉松大會紀實(雲渡山宿舍事件簿/歡樂惡搞向現代PARO比中二更幼稚的大學設定/A5小薄本)

  「我走了。」

  「素還真,別去!」

  「情實難已,義無反顧——」

  看著那個毅然決然走向第一屆大洪山馬拉松布條的身影,雲渡山宿舍的眾人頭一回真切地反省——啊啊,那天真的胡鬧過頭喝多啦!

  可能的始作俑者一號掩面問著身旁的二號,「少艾你說,是不是那天你趁素還真喝醉了給他下了暗示!不然怎麼就突然對跑馬拉松這件事執著到誰來勸都沒用?」

  「唉呀呀,實不相瞞我是真的醉到什麼都忘了……我也曾懷疑過自己跑去給他解暗示,結果半點用也沒有証明兇手真的不是我。」

  「那用你高超的催眠技巧讓他打消這個蠢念頭呢?」

  「你開什麼玩笑!素還真現在醒著耶,弄不好我反被他催眠跟著一起跑怎麼辦?蓋布袋比較快啦。」

  「他哪叫清醒?依我看根本還在宿醉……」

  「崎路你老實跟我說,這餿主意其實是你出的對不對?用那種方式跑馬拉松,跟你們上回玩黑暗道大冒險,輸了罰跑雲渡山五圈後到前輩窗前大喊『前輩前輩我愛你』一模一樣!」

  「哪裡一樣?這兩者丟臉的程度根本牙籤比雞腿。」

  「崎路、少艾別吵了,事已至此我們就靜觀其變吧。」個性素來溫和的慈郎提著盞燈自休息區走出,一如往常排解起可能的衝突場面。

  只見崎路人跟慕少艾聞聲後下意識退了老大一步,頭如搗蒜連連應諾,只因他們再次回想起——連再濃烈的酒精也遮掩不了,那晚被刺目燈盞照著聽慈郎說完整本《道德經》的恐懼。

  而馬拉松的報到檢錄到達尾聲比賽即將開始,與賽者們無不興高采烈地討論著隱藏的驚喜爆點素還真。

  『是學生會長耶!他不是要跟太黃君去比千石林盃怎麼會來大洪山?』

  『手機呢手機呢?論壇上不是有個帖子叫〝對你最好的疼愛是臉拍餅,好讓我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你〞,我們快來拍張會長傳上去跟帖。』

  『會長穿休閒運動服也好帥!』

  『素會長酥會長~苦境白蓮花應援團會一直追隨您跑在後頭的!』

  『吸吸吸——這麼酥的會長必須吸!啊,我覺得原本汙濁的空氣現在都透著一股清新的蓮花味。』

  聽著懷春的少男少女們透著仰慕的聲聲句句,這回換慕少艾痛苦不堪地遮起了耳朵。

  「崎路,我們雲渡山宿舍全體恐怕會成為苦境的罪人。」

  「別說了……我都已經能想像明天校園版的驚爆頭條,用特粗紅標寫著『走下神壇的素還真』、『人間自是有情癡,此事不關風塵淚』、『那一夜我們都成了為愛奔跑的傻子——論學生會長因個人行為干擾校園比賽』。

  「崎路你真該轉去就讀新聞系。」

  「我也這麼覺得。」

  然後他們一起安靜下來看著那個正確實做著暖身運動的身影,慕少艾點起水菸深深吸了口後嘆道:「隨素還真去吧!他開心就好。」

  「是呀,大不了不幹學生會長,我們來個集體總辭吧?」

  「哈,反正都快畢業了提早適應沒素還真的日子也好。」

  「啊。」

  附議聲響,慕少艾和崎路人回頭一看,慈郎的提燈照亮了以葉小釵為首的雲渡山宿舍眾人。

  「大家都來啦?」

  「看好戲啊,一線生炸了雞排、三傳人給大夥扛了板凳,青陽跟召奴等等會買素還真最愛的珍奶上來。」

  「呿!無慾你嘴上說得幸災樂禍可手裡拿的那是什麼?」

  「應援布條,順說一下前輩跟海殤學長也會來。」

  「咦!?」

  說曹操曹操到,宿舍眾人自動分立兩排站好,自帶強大氣場的兩人硬是將這山間小路走成了康莊大道,一頁書鳳目微揚朝那白髮身影喊了聲「素還真」。

  那人回過身,臉上倔強猶昔。

  一頁書點頭笑了笑,身旁海殤君震臂比了個手勢,齊聚的雲渡山宿舍眾人同聲高呼。

  「加油!」

  而素還真愣了愣後僅是以比過往更快的速度背過身去,然後朝他們揮了揮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賭一塊一線生特製雞排素還真肯定哭了。』

  『我也賭一塊!』

  『我半塊。』

  『大家都賭那誰做莊?』


  在這美好感性的時刻一頁書選擇性忽略小輩們的無良低語。


      ※   ※   ※


  整點一到,槍鳴響、步飛揚,素還真不負眾望一馬當先!廣播小組展開了歡快的即時報導。

  「好的!現在第一名由我們苦境學院萬人迷的學生會長素還真遙遙領先眾人,明明是馬拉松卻跑出了百米決賽的衝刺感,他能以這樣的速度支持到第一個供水站嗎?寶傑你怎麼看。」

  「是的元芳,我覺得素還真使用的可能是變速跑戰術,那是一種較為另類跑法,這種戰術不是為了創造個人最佳紀錄,而是一種擾亂對手、消耗對手體力的手段。」

  「所以寶傑你覺得素還真使出了變速跑戰術,他的對手是誰?」

  「元芳你這個問題非常好!我個人認為他針對的是原本第一集團的領跑二十四番花信風,因為素還真意外的表現第一集團的跑者們配速紛紛飆了起來,不好!這怕是要進入亢龍有悔之勢啊,誰能來阻止這一切?」

  「謝謝寶傑精闢的解說!大洪山馬拉松是第一屆舉辦,沒想到就給了我們這麼多驚奇與驚喜,結果究竟是跑者們因素還真的超常表現紛紛打破自身記錄,還是因配速失衡跌落懊悔的深淵?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他們分析的這麼有條有理我都要信以為真了。」崎路人在板凳上邊嗑雞排邊同身旁的談無慾說著,清冷的月才子優雅地吸了口珍奶淡道:「此為打臉樂趣所在。」

  「呵,名嘴。」

  不久後素還真順利跑至第一個供水站,確定自己領先他人夠遠後素還真擦去滿臉汗,調勻氣息後仰頭將礦泉水一飲而盡——他很久沒有像這樣盡全力奔跑了,心鼓急遽擂響的感覺一如他對那人每一次深深的悸動,不論大洪山的傳說真實與否,他都想替自己拚上這麼一回。

  「風采鈴。」

  他低聲且快速的唸了一遍,確定自己的聲音不再因喘息而顫抖,然後深深吸了口氣——

  「風采鈴!風采鈴妳在哪裡?風采鈴啊啊啊啊——」

  第一批受到聲波攻擊的可憐受害者,是原本的領跑人二十四番花信風跟他的徒弟冷劍白狐,面對這忽然襲面而來滿是戀愛氣息的爆吼,師徒倆腦中所思所感自動被格式成四個字、四個字一串。

  石破天驚,混元初開,天龍若吼,不過如此!

  「是我輸了……」一生致力追求與高手對招戀愛經驗全掛零的花信風,哪禁得住如此直白猛烈的衝擊?

  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在這場單純神聖的馬拉松賽事裡,聽見了什麼鬼東西的花信風握著愛徒的手頹然倒地,「冷劍白狐,你還記得為師時常對你說的那句話嗎?」

  「性命只有一條,不可輕易冒險嘗試,只行有把握之事——師父您是對的,趁下一波攻擊來襲前我們退吧。」

  扶著師父避至一旁樹下並貼心的塞好耳機後,冷劍白狐掏出手機迅速地給獨眼龍發了條訊息。


  ──你舅舅,真會玩──


  於是隨著素還真邊跑邊發表戀愛宣言的舉動,第一屆大洪山馬拉松開始陸續傳來災情——猛然被嚇到扭傷腿的、正吃東西補充體力時被噎著的、喝水直接嗆吐傷著肺、跟笑到直不起腰只能在原地等待救援……但其中塞滿醫療站最多的是那群面對心目中的男神突然發癲,心靈崩潰的懷春少男少女們。

  「阿彌陀佛,嗚呼哀哉!真是令聞者落淚、聽者動容的慘烈。」

  「哼,擅自對他人抱著過高期許和不切實際幻想的人不值得同情。」

  「無慾,我是在同情醫護站裡忙到不可開交的少艾跟被迫幫忙的我們。」

  「……」

  與此同時,在叢林深處進行系學會舉辦的夜訪大洪山活動的風采鈴一行人終於收集到了三顆碧血龍珠,眼看就要能進入神祕古堡破關時遇上了癱倒樹下的花信風師徒,花信風臉色蒼白地扯下耳機望著身為昔日宿敵的刀獸與劍禽,乾涸的雙唇歙動艱難吐出二字「快跑」。

  「蛤?你是不是跑到脫水啊花信風,我們又不參加馬拉松跑什麼跑?兄弟快拿點運動飲料來。」勉力吐掉刀獸不由分說硬塞進嘴裡的吸管,花信風看著兩人身後的風采鈴嘶啞吼道:「快跑!不要回頭。」

  「學、學姊……他是不是遇到變態殺人魔啊?」被嚇到的小秋分挽著風采鈴瑟瑟發抖。

  「情勢未明,莫怕,若真有狀況我們也能躲進神祕古堡裡請百里泣主任報警,那裡本就是研究基地有完善通訊設備的。」

  此時一陣風起,林葉簌簌間隱約聽聞幽怨喚喊——

  『風采鈴……』


    ※   ※   ※


  「學姊!」

  秋分覺得自己一顆心快蹦出了嗓子眼,花信風一臉生無可戀地在重新塞回耳機前說了句:「快走!不要回頭,會死的……」

  身旁被迫陪逃了一整晚的冷劍白狐體貼地將音量開到最大,不同於戀愛經驗全掛零的師父,稍有抵抗力的他神色略略複雜地望了眼自家兄弟未來的舅媽——這年齡差跟平瀏海娃娃臉真心太尷尬了!加油啊獨眼龍,大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旁看戲不說話。

  『風采鈴、風采鈴妳在哪裡——』

  隨著喚喊聲更加清晰的響起,風采鈴驀然變了臉色,轉身欲往神祕古堡走去時卻被秋分拉住手。

  「學姊,聽這聲音好像是素還真耶?」

  少女情懷總是詩,正值小大一最青春浪漫的年紀,秋分腦中此時熱烈上演著花開花謝飛滿天的偶像劇——在有著變態殺人魔出沒的荒山野林中,男主為尋心愛的女主不惜隻身犯險!這妥妥的是真愛無誤啊。

  彷彿呼應小秋分的結論,在場眾人再清楚不過地聽見遠方某人深情的獨白:「風采鈴妳到底在哪裡?妳還好嗎?素某對妳有滿腔情意卻不知妳人在何方……」

  「學姊,真的是素還真!」秋分正興奮地想吼一嗓子給那人報位置卻被掩住嘴,她扭頭才發覺自家學姊的不對勁,只見風采鈴另隻手摀在胸口上,慘白了一張散佈著特殊化妝的臉。

  小秋分正想著學姊是不是太感動以致要昏時,卻聽見對方強忍著不適說道:「我突然有想吐。」

  「可是素還真……」

  「我不想見他。」

  「好,學姊不舒服那我們趕快進古堡裡吧!臭臉狐狸扶好你師父我們一起進去。」

  身為貼心好學妹的小秋分迅速轉移話題後暗罵自己的呆傻,學姊現在頂著那款毀容妝怎麼會想見喜歡的人嘛!同時朝刀獸劍禽丟去一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地豎起了大拇指分頭行動去了。

  尋聲埋伏在素還真即將經過的路段,猜拳猜輸的劍禽乖乖躺在山路上裝屍體,然後朝隱於草叢中的刀獸淡道:「你說。」

  「安啦!當然是兄弟我負責說啊,我知道兄弟你一生的話量第一用在小秋分上,剩下的才輪到我跟小姐平分啦。」

  「……」懶得再多說什麼,劍禽將耳朵貼近路面等待詐屍的時機點,不久急促又略顯倉皇的腳步聲傳來,劍禽以寡言的高冷人設縱橫半生稱不上男神也算得上一個酷哥,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被個跑昏頭的傢伙直接無視地踩過去!

  「素還真!」劍禽爆起吼道,那人愣愣地回過身來看著滿身繃帶一臉血漿的自己,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水痕滑過眼角……

  草叢裡的刀獸吹了聲口哨,精彩精彩太精彩!這場景謎之帶感為何他沒帶手機出門好記錄下來啊?

  沉浸在扼腕情緒裡的刀獸完全忘記自己身為旁白的任務,徒留劍禽與素還真在暗夜的山路上默然相對,末了是終於回過神來的素還真率先開口問道:「劍禽……你怎麼會在這裡?采鈴呢?」

  看在對方跑到神智不清依舊惦念著自家姑娘的份上,劍禽決定把少到可憐的一生話量分一些給他。

  「如果你愛她,十點鐘方向,神秘古堡。」

  知道要這個悶葫蘆開口有多難得,素還真感激地往對方雙肩一拍誠摯說道:「謝了,劍禽。我本不怎麼信什麼神鬼異事,但經實證後發現大洪山的傳說是真的——相傳一邊在大洪山上奔跑一邊吼出真心所求所想之事,若意志與信念皆夠堅定,在奔至山頂終點前便會有奇蹟發生!我誠心祝福你和小秋分順風順水一輩子用不上這個,走了。」

  劍禽看著那個奔向山林深處的身影良久,才轉向兄弟藏身的草叢問道:「我是奇蹟?」

  「……我竟有點想相信大洪山傳說了。」


  至於故事最後的結局大家都知道了,雖然因為實在太過丟臉,在彼此澄清誤會和好如初後風采鈴依舊選擇了轉學,但大洪山的傳說便隨著馬拉松一起成為了苦境中原學院新生導覽不可或缺的環節。

  今日的導覽員依舊聲嘶力竭地為初入江湖的新生們,介紹關於苦境中原學院的種種,「為表決心東瀛有句俗諺叫『從清水舞台跳下去』,在我們中原就是來大洪山跑馬拉松!瞧瞧我們榮譽校友素還真就是這麼追回嬌妻展開他的贏家人生。來來來——參觀完後那邊報名處可以填寫表單跟繳費,無論你是想脫單、畢業、All Pass或練就天龍吼神功,大洪山馬拉松都是你苦境人生的最佳選擇!」

  而不遠處的雲渡山宿舍正舉行定期聚會的眾人,邊糗著素還真邊感嘆——

  「我們當年真該加蓋間山神廟,現在肯定香火鼎盛!說不定光當廟祝就富可敵國。」

  「呼呼~沒禮貌!大洪山都有山神廟了那我們雲渡山的面子往哪擱?」

  「哈,雲渡山有一頁書前輩坐鎮哪還需要什麼宮廟。」

  「當年收了你們這群妖魔鬼怪的雲渡山宿舍,本身就比宮廟更強猛偉大了好嗎!」

  「說得也是。」

  在杯盞交擊的清脆聲響中吵醒了正休憩的陽翼,大鵬鳥雙翅一振朝眾人展開久違的突襲!看著那群奔跑笑鬧叫著牠「阿金」的男子們,時光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全文完)

慕曦語 寫於 2018/3/113/18


【後記】我真是ㄎㄧㄤ起來連自己都怕……感覺這篇一放大概人設()就不保了( 3)y▂ξ

  這篇其實就是《末日新生》的後篇,織影你說,我怎麼能連2012的演唱會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沒能把它填完?◢▆▅▄▃崩╰(〒皿〒)╯潰▃▄▅▇◣

  然後真的是心之友發的腦洞到我手裡只會變成更大的腦洞XDD我至今也不敢相信自己在這場單純神聖的空氣新刊跟風中寫了什麼鬼東西!真是馬拉松的長度有多遠,我的ㄎㄧㄤ度就能有多大!天天寫到有種——我在哪裡?我是誰!我在幹什麼!!?徹底的放飛了自我啊ヽ()

  最後希望這篇你能喜歡!後頭的番外還偷渡了金ww唷╮/(>▽<)(>▽<)


娘親眼中的真實1——是叔叔更是舅舅

  那日素續緣剛返家便湊至美人母親身旁,笑嘻嘻地蹭了塊方出爐的美式軟餅(還特別挑了他爸最喜歡的口味),風采鈴邊幫孩子抹去唇邊的餅乾屑邊關心問道:「新生訓練怎麼樣呀?大學生。」

  「很有趣啊尤其是那個關於大洪山馬拉松的傳說。」素續緣朝母親露出個素家祖傳牲畜無害的燦爛笑容,「此一傳說被導覽員說得那是驚天地、泣鬼神,所以秉著實事求是的精神續緣特別想聽聽當事人的版本。」

  風采鈴回以同等燦然一笑,四兩撥千斤答道:「那等你爹地回來自己去問他吧。」

  於是當晚素續緣被自家父親曬恩愛的舉動塞了滿嘴狗糧,但除了聽過百八遍的父母戀愛往事,關於大洪山馬拉松的一切卻被父親以高超的談話技巧給屏蔽了過去。
  
  隔天不死心的素續緣纏著母親直撒嬌,風采鈴寵溺地揉揉孩子的臉有些拿他沒辦法地嘆了口氣,「既然當事人不願說的話,續緣可以考慮問問旁觀者。」

  「對呀還有崎路叔叔!」

  「這時該叫的是崎路叔叔嗎?」風采鈴幫著孩子拿過手機促狹地眨眨眼,素續緣心領神會地在撥通號碼後甜甜喚道:「喂——崎路舅舅嗎?我是續緣。」

  聞言崎路人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翻了個白眼回道:「突然這麼叫是不是你媽又要我幫著賣你爸了?」

  「舅舅果真英明睿智!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續緣不過想問問第一屆大洪山馬拉松大會紀實罷了。」

  「我記得當事人好像是你爸。」

  「他那問得出來的話哪還需要勞煩舅舅。」

  崎路人方沉默了半晌,那頭素續緣已卯足了勁撒起嬌來,「崎~路~舅~舅~最疼媽咪跟我了!續緣有好多叔叔伯伯可只有您一個舅舅,母舅大過天啊就幫幫續緣吧?」

  「知道了、知道了鬼靈精!週末的酒會帶著誠意跟你媽咪一起來吧。」

  「謝謝舅舅!」

  結束通話後對面正測著程式介面的金少爺好奇丟來一句:「誰呀?瞧你這無奈的。」

  「素家有兒初長成啊……嘿我說他突然想問這個難道是有了想上大洪山吼一嗓子的對象了?」

  金少爺聽後翻了個大白眼,「他們家那叫發育遲緩好嗎?瞧瞧跟他同輩的我都要做少年阿公啦!」

  「拿你們家比太極端好嗎……啊,我忽然想到你跟小開也上過大洪山吶喊耶,真應該來出本《那些年我們一起奔跑過的大洪山》。」

  「惦惦啦!」

  「這是哪門子求人的態度?看來週末的酒會有得聊了~」

  金少爺無奈只得硬擠出微笑說道:「崎路『叔叔』求放過。」

  「乖——叔叔請你吃午餐。」

  心情大好的崎路人一甩布袋起身,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地下樓買飯去了,徒留金少爺兀自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順道提一下在這個設定裡,葉=金氏一家都是駭客設定XD


娘親眼中的真實2——愛情,爛醉如泥

  週末那晚素還真開著車在約定的時間抵達店門口準備接人回家,誰知一下車就被渾身酒氣的素續緣撲了個滿懷。

  「爹~地~~」

  「我的天怎麼喝成這樣?」

  「續緣上大學了。」

  「上大學也不能喝成這樣。」

  「續緣最最最——喜歡爹地跟媽咪!」

  「……看在你酒後吐真言的分上,爹地原諒你。」又好氣又好笑地將爛醉如泥的兒子扶上車,素還真回身護著妻子上車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讓他喝得這麼醉?」

  「開心嘛!而且其實也沒怎麼讓他喝,孩子酒量隨你。」

  素還真嘖了聲,替母子倆繫好安全帶後回到駕駛座,車剛一發動素續緣便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續緣今晚聽了好多故事,爹地真的好丟臉喔……」

  「啊?那群傢伙到底都跟你說了啥呀……」

  「愛情的真諦。」

  素還真從後視鏡望了眼摀著嘴笑得開懷的妻子,決定同兒子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續緣你說說何謂愛情的真諦?」

  「就算丟臉至極、不合人設、放飛自我也要為愛情鼓掌!爹地你對媽咪肯定是真愛無誤了。」

  「我對你媽咪一直都是真愛,難道你今天才知道嗎?」

  「今天才知道為了愛情可以這麼、這麼……」

  「什麼?」

  「噁——」

  「等等等別吐在車上!收納盒裡有塑膠袋。」

  整路手忙腳亂地和妻子一起服侍頭回酒醉的孩子,待終於回到家將人安置到床上後,素還真睨了眼風采鈴嘆道:「看這態勢等他明早起床宿醉時有得瞧了。」

  「至少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喝醉的不至於出亂子嘛!這樣就知道這孩子的酒量了以後也有個底。」

  「同我一樣三杯倒嗎?」

  「續緣至少撐得住六杯。」

  「青出於藍啊小傢伙。」素還真寵溺地捏了捏孩子酡紅的臉,替他蓋妥棉被後起身朝風采鈴問道:「那妳呢?醉了嗎?」

  風采鈴偏頭想了想笑嘻嘻地偎入丈夫懷裡,環住他的頸項親了口後悄言道:「為了愛情,爛醉如泥——」

  「真是值得掌聲鼓勵的一句話。」

  吹了聲口哨,素還真將嬌妻打橫抱起往房裡走去,秋日的夜啊還很漫長——

  ↑事實證明雙花就算變成了三花,吃得依舊比上尉好!反正現代版嘛~總是比古風清水鎮來得……開放一些?雖然寫得很隱晦還是亂不好意思一把的XD


娘親眼中的真實3——舉一反三

  自從素還真上大洪山跑馬拉松後,除了打響大洪山傳說外更將這股風潮禍延四境!後起之秀那是如雨後春筍般數不盡、道不完……

  除了苦境中原學院自家的「慕容嬋啊——」、「你,罪無可赦!」、「哈哈哈哈哈~~」之外,最有名的當屬四魌界慈光之塔的驚嘆劍之初,這哥們彷彿天生缺了導航,一聲聲響徹雲霄的「辭心、辭心啊——」硬是環山繞了好幾圈,才一舉擒獲丟臉到石化的戢武王,最終抱得美人歸。

  可這股奔山吶喊馬拉松風潮流行到隔壁棚,卻硬生生玩成了「奔跑吧!九脈峰」集獵人大逃殺與鬥智撕名牌於一身的大型舒壓(?)活動。

  「不應該啊——」

  「報告鉅子,十點鐘方向萬惡的罪魁藏鏡人出現了!」

  「那便派無心去防守吧。」

  「可鉅子他倆是……」

  「為顧大局,俏如來只能一視同仁的捨得,趁無心拖住叔父的時間,剩下的人員依計畫分三路撤退。」白髮青年滑著從師尊那繼承的圓形平板,開始了下一波布局。

  而此時埋伏在密林裡看見信號彈的史家雙子也開始了撤退行動,小空邊跑邊碎唸:「退退退——就只知道退!想我堂堂修羅國度的帝尊這樣看了煙火就落跑,被底下那群看到了以後怎麼服眾?」

  「所以二哥的意思是要單挑叔父嗎?銀燕陪你!」

  「……小弟,人生不是只有正面扛這選項,當年還在媽肚子裡時是哥把腦智都吸收掉了,對不起啊!」

  「沒事的二哥,反正我把身高跟體魄都吸過來了!我們扯平。」

  「我最親愛的小弟,咱倆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們不是正在聊嗎?」

  小空撫額看著一臉憨直的雙胞胎弟弟,頭一回覺得平時兄弟相處有大哥在真好!

  正當嘴砲空帝史仗義想仰天長歎時,驀地一雙手搭上他和銀燕肩頭,兄弟倆同時背脊一涼!男子溫文儒雅的嗓音帶著笑意在耳畔響起:「仗義、存孝,找到你們了。」

  小空一摸後背已感覺不到名牌的存在,氣得不顧倫理輩分指著對方直跳腳,「史豔文!為了所謂的大局你竟然連親生兒子的名牌都能撕?」

  「啊,為父這都是不得已……」

  「不得已?當年送我進魔世時你也是口口聲聲這麼說!」

  「這麼多年過去,仗義你還在怪為父把你送去魔世夏令營的往事?可是你確實因此長高也交到朋友了呀!」

  「天知道我都經歷了些什麼鬼事?小弟你來幫二哥評評理!」

  「存孝?」

  然後他們一起望向了雪山銀燕,只見他遲疑地瞇起眼然後滿臉疑惑朝史豔文問道:「呃、是……父親嗎?」

  「小弟……你該不會直到現在還分不出老爹跟叔叔的差別吧?」

  「存孝,沒關係!臉盲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為父不好——」

  看著掩面悲嘆刷存在感的父親,史仗義拍了拍一臉愧疚的小弟肩頭誠心建議,「認真考慮一下過繼給叔父當長子吧?他們家缺人捧斗。」

  誰知雪山銀燕一臉正色回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女兒捧斗也沒問題的!」

  「呃,二哥的重點不是這個……算啦算啦名牌都被撕了我們跟老爹走吧。」

  「仗義所言極是。」

  這邊父慈子孝和樂融融地準備收工回家吃火鍋了,而另一邊遲遲等不到隊員會合的劍無極則陷入空前的大危機!

  「風逍遙、風逍遙、風逍遙啊——」

  被無患開膛追得雞飛狗跳到連自豪的嘴砲都無法施展,劍無極內心崩潰地刷過一排又一排的彈幕——

  要死了沒遇過這款比笨牛還臉盲的!我不過就同老賊頭綁了款相似的高馬尾,這樣也能認錯?啊啊啊啊真不想喊救命!雖然我的名牌有附加丈人卡,但我一點也不想看溫皇滿臉愉悅的來拎我!為什麼不是附加張萬能女友卡?我心愛的蝶、蝶、啊!

  事後鳳蝶邊幫自家守住名牌卻弄得渾身傷的笨蛋男友包紮,邊忍不住揪著他耳朵唸道:「為什麼不發動特殊技能卡?」

  「哎唷我不想欠心機溫丈人爸人情嘛……」

  「我理解你不想選主人的心情,可分明義父也在啊!」

  「啊對吼我們還有狼主!那以後去苗疆我是不是該改個稱號叫千雪王爺他女婿?嘶——蝶蝶妳手勁小些,繃帶、繃帶它要陷進肉裡啦!還有我的耳朵……」

  「哼,活該。」

  就在鳳蝶鬆手的同時風逍遙跟鐵驌求衣來探視受傷的劍無極,風逍遙笑嘻嘻地吹了聲口哨揶揄道:「唷~我們該不會來得不是時候吧?劍老小你耳朵怎麼那麼紅?」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是說老賊頭你交代清楚,到底做了什麼讓那個老虎人對你如此苦大仇深?」

  現實生活中是個小警長的風逍遙搔了搔頭有些無奈地回答,「我就不知道他家那隻其實是個合法蘿,因為通報了社會局的關係所以導致他們目前暫時不能在一起……」

  劍無極聽後朝他比了個大拇指,「護衛幼女人人有責!說實在話我當初看到也想報警,不過想說你跟俏如來已經著手在處理就沒摻一腳。」

  「歹勢啦害你受累,下次請你和鳳蝶姑娘喝酒。」

  「一言為定啊,蝶蝶~賣老賊頭個面子吧?」

  「傷都沒好盡想著喝酒……」

  「妳不喜歡我們改讓老賊頭請吃飯嘛!」

  「等你們商量好再同我跟老大仔說吧,走啦。」

  看著小倆口又將進入打情罵俏曬恩愛的模式,風逍遙很識時務地拉著自家老大匆匆告辭。

  回宿舍的路上鐵驌求衣接了通電話,掛斷後朝瞥來詢問視線的風逍遙淡道:「小妹說,你的風月無邊釀好了。」

  「那老大仔我們趕快去搬酒!今晚就來個風月無邊滿床頭你覺得如何呀?」

  「胡鬧。」

  牽起風逍遙晃晃蕩蕩無處安放的手,鐵驌求衣回以寵溺一笑。


  ↑愛寫啥就寫啥的感覺簡直不能更美好!彷彿又回到了寫《四餅殺三傑》番外時的愉悅感~ε٩(> <)۶з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EasyRead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