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4日 星期二

【劍挑紅顏映殘妝】章一

楔子

  那是武氏王朝多年前的一個雪夜——

  誰人覆面疾走於霜瓦之上,準備開啟一場突襲?

  誰人擎盞孤燈佇立雲牆外,守候一曲昔日簫音?

  誰人獨行宮闈禁苑中,赴一場扭轉乾坤的棋局?

  劍挑紅顏、燭映殘妝,鐘鼎山林,天各一方……


    ※   ※   ※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
  欲箋心事,獨倚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嘗似韆鞦索。角聲寒,夜闌珊。
  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歌方唱罷,華衣的美婦人放下琵琶撥子,看向周身跪了一地的宮娥,嘆息也似地笑了。

  「不過就唱了首曲子,你們這是做什麼?」

  「娘娘!皇后娘娘——」為首的宮娥膝行至她身畔不住地磕著頭,「奴婢斗膽求娘娘莫要再唱《釵頭鳳》了,皇上最惡此曲您是知道的……」

  「可是我喜歡。」聞言阿鶴勾起艷紅唇瓣,露出了真心且愉然的笑意,止下宮娥磕頭的動作,揮手揚聲道:「都起來吧!婢子們懼事教姑娘看了笑話。」

  「皇后娘娘多慮。」

  緋衣麗人離座欲同阿鶴行禮卻被她扶起,阿鶴染著丹蔻的指尖細細撫上女子的面容嘆道:「我與姑娘相識於民間,如今再見圖的便是昔年那份自由快活,還望姑娘成全我這短暫的錯覺,莫要多禮。」

  「是,朱雀雲丹知曉了。」緋衣女子柔順應答,狀似親暱地將手覆上阿鶴撫於自己臉龐的指背,藉四指遮掩以拇指快速於對方掌內寫下數字。

  「好,就知道鶴姨娘當年沒白疼妳。」阿鶴神色不改,回握了一下女子的手後便鬆開。環顧四周,殿內滿是皇帝與無氏眼線、殿外密布層層侍衛,她唯一擁有的自由,便是緊握於掌中的密語與約誓。

  阿鶴抱起琵琶妖嬈慵懶地窩回了錦座,身姿一如當年名震春風園首席琵琶女的模樣。媚眼如絲、秋波流轉間睨向那些暗處監視的眼眸,她知今晚如此情態肯定又會被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但又如何呢?橫豎那人不會廢了自己,昔日忠心的侍婢皆已被殺伐殆盡,若大皇城中能牽制她的僅剩一雙兒女,安份度日並不代表她畏懼!蟄伏那麼久也是時候奪回她所失去的一切了。

  阿鶴命人開啟門扉,眺望象徵皇權的九層蓮峰塔上永不熄滅的燈火,她曾和那人攜手一起點燃的,原以為是護世暖焰沒料想卻是傾城的烽火,如今也該由她親手掩滅……

  阿鶴收回凝視的目光,朝朱雀雲丹揚起抹微笑柔聲問道:「今日再見,讓我想起當年姑娘同我學的第一首曲子,就不知姑娘可還記得?」

  「記得,是娘娘最為擅長的十面埋伏。」

  「是呀,我最擅長的……回宮這幾年竟是再沒彈過了,難得盼到妳來便陪我奏一曲吧。」

  「謹遵皇后娘娘懿旨。」

  朱雀雲丹纖指覆上琴絃,知道這曲過後武氏王朝將再掀波瀾,包含她在內牽引眾人命局交錯落子,誰也逃不開那雙由時間與血仇積累而成的翻雲覆雨手——


  絃音乍響,原是疾行於宮闈捷徑上的燈蝶驀地停下了步伐,領路的內侍發覺後回頭躬身婉言道:「相爺,九層蓮峰塔便要到了,莫讓皇上等候為好。」

  「嗯。」燈蝶冷冷應道,武皇雪夜急召不知所為何事?他臨出門前方接獲密報,天蝶盟裡又有一處祕伏的暗樁被襲,兩者發生的時間上太過巧合,令人不禁生疑……

  眼下君臣之間雖還有些互信基礎,可他和武皇都太過清楚彼此的本性——燈蝶幾番思量後,在到達九層蓮峰時調整好了心態,換上謙和的神色同領路內侍緩聲說道:「這一路有勞公公。」

  「相爺客氣了,奴才不過盡了應盡的本份,鄙身卑賤無能陪相爺登樓,這便候在樓下替相爺守盞燈。」

  「我瞧公公行事機敏,登樓之日亦不遠矣。」

  「承相爺吉言。」內侍恭敬地朝他一揖後退下,燈蝶掃了對方的腰牌一眼,暗暗記下後轉身登樓。

  君臣多年他深知武皇習慣,此時應是在最高樓俯視著皇城的一切,蓮峰塔內每層皆有玄妙,也有著嚴格的品階規範,多少人汲汲營營一生只為求上高樓的殊榮,曾經,他也是……於是就這般一步一算計、一步一沉淪的行至今日。

  拾級而上,眼前出現那扇雕花繁複的御殿金門,門外他是位極人臣、權傾天下的燈蝶,可在門內他卻只能屈居那人之下,再多的不甘和雄心盡化奴顏婢膝!但這一切皆只是暫時的——從今夜那曲十面埋伏過後,許多事都即將不同了。
燈蝶歛下周身氣焰,拜伏於門前恭敬喚道:「微臣叩見皇上。」

  御殿金門被一道雄渾氣勁推開,武皇端坐於書案之後含笑俯視著他,「愛卿來啦?坐啊!陪朕看會奏章。」

  「臣遵旨。」燈蝶依言入座,几案上已放妥數疊奏本,他翻開看了看並無異處,皆是近日朝堂上已有定論之事,只待幾處用印便可決行……若真如此,武皇又是為何雪夜急召?

  就在此時忽聞破空聲響!一份奏本迎面襲來,燈蝶運氣於掌堪堪接下,武皇滿意地瞇起眼笑道:「喏,素卿又明褒暗貶參了你一本!」

  燈蝶神色一凜翻開奏章細細查閱後,揚起抹猙獰笑意,「素卿年少,又是破格拔擢,初掌刑部職務難免不知分寸……有違聖意之處還請皇上不要太跟他計較。」

  「你是要朕不要太跟誰計較呢?愛卿吶……朕分明記得自己提醒過你,有些事還是謹慎為上,太招搖是會引火焚身的。」

  「微臣謹遵聖意,日後定更加謹言慎行。」

  武皇睨著俯首以示服膺的燈蝶,擺擺手不自覺地嘆了口氣:「素卿的背後有梵天,他會關注此案多半是因為針對你的緣故,想辦法讓他別繼續查下去。」

  燈蝶故做沉吟,好半晌才裝著誠惶誠恐地答道:「微臣現下心有一計,但還需皇上定奪。」

  「愛卿便直說吧!打算要朕陪著你怎麼拐彎抹角給素卿下絆子?」

  「自古有言:冤家宜解不宜結——微臣斗膽請皇上賜婚,讓臣與素卿結個兒女親家。」

  此言一出饒是泰山崩頂自認面不改色的武皇也著實愣了神,「你哪來的閨女同素卿結這份親?」

  「認了便有。」

  「素卿好歹玉樹臨風、儀表堂堂,你可別隨便認個無才無德的無鹽女,害朕落個亂點鴛鴦的罵名。」先不說這一賜婚斷了帝京多少青春少女的綺夢,若不真找個般配的教眾人服氣、且讓素卿無由反駁,真鬧上梵天那理虧的還是他!

  聞言燈蝶冷笑了聲嗤道:「哼,這丞相之女配他一個小小侍郎還算高攀了!微臣只怕委屈了自家閨女彩鳳隨鴉。」

  「喔?哪來的閨女讓卿如此自信,可堵朝臣悠悠眾口?」

  「微臣這閨女名喚——朱雀雲丹。」

  「是她?那個成名於江南,最近在月瑤的推波助瀾下聲震帝京的第一才女……」武皇捋了捋美髯有些詫異地笑了,「這幾日你讓她勤往皇后那兒跑,我原以為你是打算同月瑤一般往我宮裡送呢。」

  「承蒙聖眷微臣惶恐至極!若皇上對此女有意,改想與臣結個兒女親家也未嘗不可。」

  「得了吧!因著月瑤的關係朕已經要喊你聲大舅子了,真要再來個朱雀雲丹,豈不是打算讓朕喚你聲老岳丈?」

  「微臣不敢,若真如此便不是認閨女而是改認義妹了,如此依舊與皇上郎舅一場。」

  「認親改輩之事也容得你這般胡鬧?」武皇縱笑出聲連連搖首,「先不說她是皇后看重之人,算算年記也比鳳兒大不了多少,顧及她倆感受,此女進我宮內是萬不可能之事。」

  「皇上對娘娘和公主一片真情摯愛教人動容。」

  「教人動容嗎?朕捫心自問,宮裡雖有佳麗三千,但朕對皇后從未減一分情真!對鳳兒更是疼寵有加,即便身為女子朕也打算把這大好河山毫無保留的予她……」提起妻女武皇總是意氣風發的眉眼微黯,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可她們呢?昔年皇后離宮棲身春風園賣藝,朕不顧眾人非議執意帶她回來,仍舊授以后印、擁統領六宮之權——可她竟什麼也不要!任月瑤跟無氏成天為了爭權鬥個你死我活,鬧得後宮沒一日平靜!」

  「皇上息怒!聖體為重。這月瑤著實太不像話,微臣定會找機會好好說說她。」

  「免了、免了——朕今日就當你是大舅子發頓牢騷,家務事聽聽便罷!沒事別去招惹月瑤,她平素夠辛苦的了。」

  「臣遵旨。」

  燈蝶恭順地低下頭卻被武皇扶起,傲視群雄的帝王眼裡有著些許疲憊與感慨。

  「別這般唯唯諾諾的!萬年吶,陪朕說會體己話,朕心裡擱著些事不便與後宮議論。」

  「這是修萬年的福分,您說,臣都聽著呢,今夜種種絕不出九層蓮峰之外。」

  「好!」武皇滿意地一拍大腿後撫額長嘆:「其實除皇后與後宮紛爭外,最教朕煩心的還是鳳兒!朕從小寶愛在掌中的公主,若論婚嫁勘配的也該是絕代英豪,就算是高踞京城快婿榜上的素卿朕都還嫌他小白臉!你說她好端端的一個金枝玉葉,武氏王朝未來的女帝——誰不喜歡偏跑去倒貼個街使?街使職權你當丞相的給朕說說。」

  「呃,街使掌帝京街道治安,及修橋種樹等瑣事……」

  「修橋種樹!就是那該死的修橋種樹——今生一劍同朕秉報時,朕簡直不敢相信此等坊間俗劣的風月話本橋段,會發生在朕的寶貝鳳兒身上!什麼小姐的手絹兒飛落林梢,欲撿時同一旁正種著小樹苗的街使碰個手就芳心暗許了?」

  「確實俗劣……不會連巧遇街頭惡霸欺壓老弱婦孺,街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等情節也發生過吧?」

  「還真如你所想——反正各種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通通發生了!可朕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對結果,那小街使不知哪來的包天狗膽竟拒絕了我家鳳兒!」

  武皇猝不及防間一掌擊碎了燈蝶面前矮几,頂著滿臉木屑塵灰,當朝相爺默默拾起翻落的奏本重新分類,淡然應道:「這小街使拒絕了公主,不是正合了皇上的意?」

  「他一個破相兼啞吧憑什麼讓我的寶貝鳳兒為此神傷?你不知道朕聽聞此事時恨不得抄了那廝的家!沒料想此人卻是素卿的結義金蘭,聽說連個家都沒有就賴在素卿府上,你說朕能怎麼動他?」

  「調離出京,暗處下手,微臣很是樂意替皇上分憂。」

  「哈,你以為朕沒想過嗎?朕什麼都計劃好了還派上今生一劍,結果鳳兒那丫頭竟暗中跟了去!今生一劍素來拿鳳兒沒辦法,三人在京外逍遙山水、樂不思歸。朕越想越不安生就怕出了亂子,於是親自去帶鳳兒回來,結果那孩子跟她母后一般執拗!竟跟朕鬧上了……朕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是朕的心、朕的肝、朕的骨髓血液跟魂魄。她一天不開懷、一天不理睬朕,朕就渾身難受!」

  「微臣再次慶幸自己無有妻兒。」

  「哼!不是很快就要認個閨女?有素卿當女婿朕等著你,同嚐那玲瓏心肝被個臭小子生生剜去的疼痛。」

  「萬幸此女與臣無血脈牽連,棋子當棄則棄無關痛癢。」

  「……朕覺得與卿無甚好談了。」武皇悻悻然地偏過頭去,決定日後再不與無有妻兒者談心,「今夜只一件事令朕覺得快意,卿說得對!那素卿是該好好整治了,藉此調那個街使回來一並處理,最好叫你那閨女挑撥他倆金蘭失和,朕就不信沒了素卿和他背後的梵天,還拿那個葉小釵沒辦法!」

  「微臣定不負聖意。」

  燈蝶微微笑了起來,沒打算告訴武皇:即便沒了素還真與梵天在背後撐腰,只要釵頭鳳公主還在的一天,他便永遠對付不了葉小釵——所幸,要不了多久他便再也無需為此等兒女情事困擾了。

  「愛卿一夜辛苦,下去吧!」

  「謝皇上聖恩。」

  稽首再拜後,燈蝶一步步下了九層蓮峰塔,出塔時風雪已停,遍地銀白中有人持燈相候。

  燈蝶一瞬恍然,久違的兩字蘊在舌尖幾欲脫出,卻在看清領路內侍領燈趨前的面容時,咬殺在口中。

  「相爺一夜辛苦,車馬皆已備妥,奴才這便領您前去。」

  「勞公公久候,我們走吧。」整了整錦帽貂裘,燈蝶在內侍身後踏著領路華光,揚起一抹冷殘的笑容。


  棋子,當棄則棄無關痛癢——未來的義女當如是,曾經的兄弟亦當如是。



慕曦語 寫於 2017/1/2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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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一下4/1時的先行版後記,文章4/4已更新XD】

  4/1愚人節快樂之說好的素卿在哪裡?XD你哪裡有了這是素鈴的錯覺,我怎麼只看到彷彿下一秒就要喊彼此劍劍跟蝶蝶的武皇君臣~(嚴重誤)

  會有這篇除了是傳說中的花農前傳1.0之外,最重要的是小夥伴重嬰嬰也發了金光版本的《劍挑紅顏映殘妝》喔~著實帶感非常!大家快去看>W<

  嗯,4/4才會放正式版XD人正在外地旅行,完整後記我們4/4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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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花農前傳1.0──歡樂鄉土八點檔!在北極雪原的中心自割腿肉ヽ(✿゚▽゚)ノ


  怎麼到了4/4日的更新後正文依舊沒男主出場?搞得這文活似詐欺一般XD

  嗯咳!好,基本上這是一個寫完後會忍不住想問--〝小雙花你到底是個男神變逗比,還是本就是個逗比男神?〞的故事ヽ(✿゚▽゚)ノ

  那時方寫完連村系列沒多久,在寫番外《傾君此生承一諾》時為了伏龍他老丈人的一句話,其實自2008就有構思的前傳1.0《劍挑紅顏映殘妝》便生生跳了出來……話說這個梗都放這麼多年了再多放一會是會怎樣啊!OTZ

  於是我今年的填坑計劃就這樣被華麗麗的給打亂了╮(′~‵〞)╭

  說起來《劍挑紅顏映殘妝》就是個集古早、架空、冷門配對於一身的任性故事!每每在腦中簡略跑架構時,都邊跑邊吐槽到不行……

  這故事簡單說穿了就是--且看某人如何二破天際裝逼談戀愛!朝堂風雲詭譎黨派傾軋?沒這回事~武皇立朝就是這點好,沒啥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打一架還不能解決的我們就打到死為止!沒有套路!只有逃不了的簡單粗爆~ 
  雖然我也不曉得序章為何會寫得如此正經~可是大家要知道這可是花農系列啊!應該等雙花在正文中一出來就正經不到哪去了~(小雙花在我心中就一三八小逗比XD)

  當時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開坑時,忍不住跟親友們哀號難道就不能單純寫寫農民曆嗎?隨節慶過生活才是我在行的啊!好好種田不好嗎?說起我最擅長的應該就是:〝跟著花農過生活!〞&〝傳統美食108道〞&〝專治挑食——變著花樣玩蘿蔔〞才是✧*。٩(ˊᗜˋ*)و✧*。

  不過實在是因為太想看阿鶴皇后跟刁七爺的傾城之戀了!如此北極的骨灰級配對只能含淚自耕……

  最後感謝我所有敲碗鼓吹寫寫寫的親友們!特別銘謝小花學妹跟小雙花的乾媽織影~然後最最感謝挽起袖子跟我一起跳坑的北極盟主重嬰嬰!金光版的姊妹篇真的超、帶、感!(╭ ̄3 ̄)╭♡(小柳小柳我們等著妳有生之年的王相劍挑~這就是個人人皆可挑紅顏的年代啊!)

  接下來是滿滿滿滿的娘親與阿姨眼中的真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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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與阿姨眼中的真實1——陛下/聖上/皇上 今夜の注文はとつち?

  話說劍挑一文開頭沒寫幾個字我就為了到底該叫武皇他老人家,陛下or聖上or皇上而煩惱的不得了!那時煩躁到覺得乾脆叫〝英明神武至情至性武義大聖廣恩澤皇帝〞好了OTZ

   所幸有盟主一句〝武皇當然是稱聖上啦,人家滅境人捏~住樓上的!〞 
  這真是太英明、太睿智!於是我樂呵呵的寫了好大一段後,突然有發現有些拗口……於是又咚咚咚的跑去找盟主該該。

  慕:重嬰嬰~我最後還決定了要改叫武皇他老人家〝皇上〞,這樣在諂媚〝皇上聖明〞、〝皇上聖體雄健〞就不會因為一直重複聖字拗口了!ヽ(✿゚▽゚)ノ

  盟:天哪〝皇上聖體雄健〞這真是超狗腿XDDDDD

  慕:素卿與蝶卿可就是靠著這狗腿又面不改色的誠懇好模樣,甚得皇上歡心呢XD我決定要把我的惡趣味進行到底!燈蝶就決定叫蝶卿了~然後血吻蝶剛剛跟我說他想當國舅爺!!!可這樣我們就必需把瑤妹嫁過去了QAQ 
  盟:我以為蝶卿是血吻蝶,像武皇這種看慣我大梵天逆天風儀的人,看著燈蝶會想要以卿稱之嗎?(過份
  
  慕:他們君臣看起來可是親暱到,彷彿下一秒就要執手互喊蝶蝶跟劍劍呢~(不要錯頻隔壁棚啊XD)然後我大梵天才不讓那廝叫卿咧~叫武皇放尊重些!(平輩設定,我們的前輩才不不入朝)

  雖然最後我依舊沒用上蝶卿,而是改用了更為噁心巴拉的〝愛卿〞……


娘親與阿姨眼中的真實2——朕的蝶卿真是朵解語花ヽ(✿゚▽゚)ノ
 
  繼〝聖體雄健〞、〝吾皇英明〞、〝承蒙聖眷微臣惶恐至極!〞、〝這便歸家焚香沐浴靜待吾皇裁示,臣定無二言〞、〝不敢冒犯天威〞、〝皇上息怒!聖體為重〞......我們的蝶卿揪竟還能多狗腿?

  寫到燈蝶丞相跟武皇打情罵俏(?)攜手同豋蓮峰塔共笑天下(並沒有)時我忍不住說了一句蝶卿啊蝶卿~真是朕的小親親!(╭ ̄3 ̄)╭♡ (被自己雷到笑出來XDD)

  在親友們一片〝在一起、在一起〞的聲浪中,於是我們有了——


娘親眼中的真實3——吾皇與佞臣絕壁是真愛!

  傳聞被強制賜婚的素侍郎含恨振筆疾書!《武氏王朝皇相軼聞錄》帝京大賣三千本!一時洛陽紙貴~造孽呀造孽(  ̄ 3 ̄)y▂ξ

    ※   ※   ※    

  「朕同皇后終月所言,還不如與卿一宿來得體己、來得多。」

  「可事實的真相--卻是微臣同皇后一般,從未愛過你。」

  將那人不可置信的眉眼深深鐫刻進心底,十年君臣一夕改,比之復仇的快感更多的竟是感慨……

  修萬年的真心不假,但他終是選擇了無心的那個自己,披上名為武皇的軀殼,行盡王者終途。

    ※   ※   ※   

  風采鈴闔上泛黃的書冊默默嘆了口氣:「如此大不敬!若在當時被查出可是要誅九族的。」

  「所以武氏王朝才滅得那麼早啊!」素還真愉快地朝妻子眨眨眼,深深覺得自己當年的文采絕對不輸什麼灑滿糖花一品劍。


  ↑問,夫君農閒時鎮日無所事事,打算提筆從操舊業該怎辦?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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