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藍月圓舞曲‧上（七夕賀文）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 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g, I'm going your way
 

　　他在呢噥輕緩的吟唱聲中醒來，一時間不曉得自己身在何方……環顧四周有些陌生的擺設，視線由矇矓逐漸清晰最後落在微沉的右肩，朱雀雲丹倚在那睡得正甜。

 

　　那一瞬間饒是見慣風浪、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素上尉也無法掩飾滿面驚恐！極力忍下跳起身奪門而出的衝動後，睡意全消的大腦迅速恢復運作——啊，是了，莫急莫慌莫害怕！為應付武皇那該死的生日舞會，他跟朱雀雲丹在不夜天的大廳練舞練了一整晚，該是哪次休息時他倆就這樣不小心靠牆坐著睡著了。
 
　　在腦中用盡所有詞彙問候完武皇他老人家後，素還真沉沉嘆了口氣陷入兩難的抉擇中，於禮他是該叫醒朱大小姐，待姑娘醒後看是要回閨房補眠或針對舞會模擬應變。
 
　　可依朱雀雲丹逞強又要求完美的性子，醒後第一件事可能就是和著此時留聲機裡兀自流轉的歌聲再舞一曲……昨晚實在是被踩了太多次，最後朱雀雲丹到底練成沒有他竟全無印象，反正最糟的狀況也不過今晚再被狠踩一頓！離開前記得提醒秋分丫頭替她們家小姐挑件大蓬裙禮服，有了裙襬的遮掩應該不至於露出馬腳令朱雀雲丹面上無光才是。
 
　　既已決定如此那就讓姑娘好好睡個夠吧！素還真抬眼衡量了下沙發和他們彼此間的距離，小心些應是能將朱雀雲丹挪過去而不擾醒她。
 
　　於是素還真小心翼翼挪動右臂，打算環過朱雀雲丹的肩頭將她打橫抱起，卻在觸及姑娘如上好絲緞般的秀髮時鬼使神差地摸了一把——看著青絲自指間流洩而過，他驀地收攏五指將之緊緊攢在掌中，良久才眷眷不捨的鬆手。
 
　　「對不起。」他看著自己又復空無一物的掌心，覺得似乎該說些什麼來填上此刻內在的空洞，「世道如此我本不該留妳。」
 
　　朱雀雲丹的存在太過危險，他明明知曉卻仍邀她入局，原以為自己能當個稱職的掌棋者，卻在不知不覺間身入迷局。
 
　　「素某說過希望妳能全身而退，但其實有妳這樣的對手與異數，算計起這浮生亂世才顯得更有意思！他們都說我這回太過隨波逐流，殊不知是我把自己也當成了棋子孤注一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道理我想妳比我還懂，可在惡虎反噬前盡可能逃吧……無論有著怎樣的情誼屆時怕也留不得妳了。」
 
　　言畢他輕輕將朱雀雲丹抱起安放在沙發，然後關掉留聲機回到牆邊坐下，落地窗外月沉林梢，他想自己會永遠記得在這難得的藍月下和這姑娘跳了整夜的舞，她便是他此生再難遇上的第二個滿月。
 
　　素還真就這樣倚牆看著月色逐漸消融，在朦朧中疲倦的閉上了眼……

慕曦語　寫於　2016/8/9　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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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出現在一個月中的第二個滿月，隱喻不常發生的事件。
 
【後記】姑娘往我肩上靠，心中滋味真美妙？ＸＤ
 
　　上尉：假的！什麼姑娘靠在我肩上睡得正香甜？那是素某的眼睛業障重……

　　雙花：醒醒吧孩子，你的身邊沒有姑娘。
　　
　　大江：那便是見鬼啦！你確定這戲份不該留給我演？
 
　　三流：快六百字後才有一個對話框，你確定你真是上尉？
 
　　嗯，一篇文章雙重享受我決定要把文章後續留到明天發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