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問一線生？探親去了。」儒者答的簡潔，唇畔彎起的笑弧透著一絲難解，收回了凝注遠方的目光，轉而看向身前好友：「噯～我說葉小釵，若一線生知道你用掃把喻他不知會做何感想？」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率性揮灑，掃帚拖曳完筆勁後分毫不差的回到原處！『勿惹是非。』
「切莫多做聯想是嗎？真不愧是老佛親傳，多謝開釋。」戲謔的雙手合十，素還真覷了眼劍客唇邊隱隱笑意。
「真是個不坦率的傢伙！沒人規定名滿天下的葉小釵不能笑啊？」乍聞〝坦率〞二字，劍客下意識挑了挑眉，凝然對視後微笑的牽動唇角，一語中的地還以顏色。
『就不知是探誰的親？』
「佛曰：不可說…」
收起笑鬧，儒者闔上了眼，劍客瞭然的離去，只留下一聲嘆息。
「一線生？」素來淺眠的儒者隨意散著髮推開了廚灶的門扉，「大清早的你在忙什麼？」
「這麼早起？才四更天吶！」微促著眉，多年來亦父亦友的萬能管家一線生遞了碗蓮子羹示意他喝下，「喝完了就快回去睡！」
「素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喃喃的抱怨了聲，隨後馬上被滾熱的湯汁燙得直乍舌！
「還說不是小孩子！」迅速倒了杯涼茶遞去，一線生好氣又好笑看著素還真的狼狽樣，忍不住開始碎唸：「起早了也不多睡會！你以為你有多少時間拿來睡覺啊？還不趁現在武林沒啥大事時多少把過去缺的補回來！？養精蓄銳、休養生息這些個詞別告訴我你沒唸過！還有不是我說現在才初春的四更天吶～剛睡醒連件外掛也不加！仗著有武功底子就不怕著涼啊？我說你這個人呀大事細心、小事放心──放在心外的放！老早就想找天好好說你一頓！！還有、還有……」
「嗯、咳！我說一線生好友啊～你到底是在忙些什麼？」好不容易順了氣的素還真忙不迭送打斷了一線生一發不可收拾的雜唸！看著滿桌滿籠、各式各樣的糕點，素還真笑著拈了塊桂花松子酥晃著。
「做這麼堆吃的，敢情是要探親尋友、還是踏青尋芳啊？」
「哼！」一線生按下了滿腹嘮叨，回身忙起了未盡的膳食，任素還真跳坐上了桌，說些不著邊際的玩笑話，手裡依舊晃著那塊桂花松子酥。
「你不吃就放回去！你不珍惜可有人想念得緊！」回首撇了眼，一線生冷冷的說。
「好友這是什麼話？你做的東西不管什麼都是天下第一巧！素某豈有不珍惜之理。」
「哼！」沒好氣的又哼了聲，看著素還真作勢塞下那塊糖酥，一線生忍不住說道：「我這的確打算是去探親…」
「探親！？」
「素還真──是探親哪！」一線生加重了語氣。
「啊！嗯…」
看著素還真小心翼翼地將手上的桂花松子酥放回原處，一線生滿意一笑！「算你還有些天地良心，知道不搶你兒子點心吃！」
「多方偏勞你了…」收起了玩笑的神態，素還真輕輕含首。
「什麼話！是我自己想念那孩子一聲〝伯伯〞想念得緊！」一線生笑著端起灶上新炊好的百合蓮子糕上桌，開始動手打包起各式糕點。
「這麼多帶得上路嗎？」看著桌上滿滿的食物和地下為數不少的瓶瓶罐罐。
「唷～還知道為我操煩啊！不幫我分擔分擔順道一塊去嗎？」
「不了。」
「那…要我幫你捎些什麼嗎？」
「唔…」鄭重其事的想了會，素還真淡然一笑：「就勞煩好友幫我稍句話給他…就說──」
「就說些什麼？」一線生興致勃勃的附耳上前。
「去遠即相忘。」
「素還真！！！」
臨行前駕著九霄鐵龍帆的一線生惡狠狠地回頭瞪視：「素‧還‧真！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除了天殺到無良的那句〝去遠即相忘〞，就再沒別的要同續緣說的！？」
「沒了～就這句！」白髮人笑得雲淡風輕，黑髮人氣得是睚眥具裂！
「素還真你真是全天底下最沒良心的父親！」
「素某說過──素還真三個字本就不適合當個好父親。」
「你、你、你你你──居然還敢頂嘴！啊～我真的會被你氣死！！」
「莫氣、莫氣！氣壞了身子沒人替啊～」
「哼！」一線生重重地摔上九霄鐵龍帆的門，「這次我在續緣那不住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回來了！琉璃仙境──一切自理！好自為之！！」
「是是是──如果那時還存在的話。」也不知一線生有沒有聽到他最後一句玩笑話，九霄鐵龍帆疾速消失在遠方天際。
「好友，莫忘所託啊…」喃喃低語間，他的目光自此凝注在彼方，再無法更移。
琉璃仙境裡，只有葉小釵知道──那人以觀天為名在亭中發了一整個上午的獃……
「續緣、續緣吶～」
方將黃蘗收入乾坤袋內的素續緣，聽著了熟悉的呼喚聲興奮回首：「一線生伯伯！」
「唉呀呀～給伯伯好好瞧瞧！是不是又瘦了？」
「沒的事！大概是因為續緣最近身子又抽長了不少。」
「真的啊？」
少年笑看著一線生不放心的東摸摸、西瞧瞧，生怕他少了一塊肉似的！一股暖意緩緩流過心頭。
「有一線生伯伯照顧嘛！」攙著一線生的臂膀，只有在此時素續緣放下了真神仙沉穩安然的姿態，露出難得一見的孩子氣。
「你這孩子嘴就是甜！不像某人呀…」一線生笑著拍了拍續緣的手，眼裡有著欣慰。
「爹親近來還好嗎？」
「好－好的不得了！」好到今早才把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是說你呢？醫廬的事忙嗎？上回莊裡那口喝了會鬧肚子的井給治好了嗎？」
「續緣很好、醫廬的事一切正常、至於那口井嘛……」
「井怎樣啦！？」
「風家莊的老老少少，要我無論如何等下回您來時，定要邀您到村裡吃酬去！」
「哈哈哈～這麼聽來是沒問題了！啊～先回你屋裡去，看看伯伯這次又幫你帶些什麼好吃的來！」
「讓您費心了。」
「那可得要捧場全數吃光才行！不然就真〝廢心〞了～」
「是～遵命！」
一老一少有說有笑地漫步於林徑，暮色漸起，將相攜的身影拖曳得綿長。素續緣回頭望了眼──
「續緣？」
「啊，沒事！」他該知足了…「快些回去吧！續緣好想念一線生伯伯的手藝。」
「沒問題，今晚一切看伯伯的！肯定幫你好好補補身子。」
一線生嘴上說得歡快卻忍不住在心底暗嘆，那孩子一瞬的落寞他瞧見了…卻無能為力……再怎麼呵護關懷，終究不能彌補那人所造成的缺憾。復又想起今晨種種，一線生皮笑肉不笑的對續緣說道：「是說這回不在你這住個十天半個月我是不走了！」
「咦！那爹親跟琉璃仙境怎麼辦！？」
哼哼～怎麼辦？涼拌啊！是說真格的，依那人惹事生非的程度──十天半個月後琉璃仙境還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唉唉～想來真叫人擔心吶…
不由自主地甩了甩頭，摔開了莫名上心的憂煩，一線生笑得鎮定安然：「甭擔心！沒事的、沒事的～你爹才是琉璃仙境的正主啊！一定會好好打理的！」
「怎能比得上一線生伯伯心靈手巧？」肯定又跟爹親鬧脾氣了…一眼看穿問題癥結，素續緣笑的溫和乖巧，「爹親他啊～是大事細心、小事放心！怎能缺了伯伯呢？」
「續緣啊…伯伯真是沒白疼你……」怎爺兒倆就差這麼多！？一線生感慨的只差沒老淚縱橫，當下決定將續緣的善體人意跟貼心全歸功於風采鈴。
初春夜涼，暮色早降，晚膳過後醫廬裡起了盆小小炭火，陶製的茶壺裡滾著水，一線生獻寶的從包袱裡摸出了雕紋精美的茶罐：「瞧瞧伯伯這次幫你帶了什麼來？上好的碧螺春啊！」
「記得是爹親喜歡的茶種吧…又到這個時候了……」素續緣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雲山壘壘，窮盡處是否還有他歸去的地方？
「唉…續緣你別多想了！喝茶吧。」一線生手腳俐落的沏著，不一會芳香甘美的茶湯漾著碧磁的青翠遞了過來。
「嗯，謝謝伯伯。」
一老一少天南地北的聊著，但終歸兜不出與那人相關的圈子，無論醫理、膳食、茶飲、起居…說著說著總牽回那人身上。好半晌…素續緣終是忍不住問了：「爹親他…知道伯伯來探望我嗎？」
「知道。」
「那…可有什麼要叮囑續緣的？」少年漾開了期盼的微笑，看在老者眼裡卻是一片心酸…想起素還真臨行前那句，真叫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呃…萬般保重、一切小心……」支支吾吾地一線生說的倉皇心虛，「素還真三個字本就不適合當個好父親！」啊啊～對！臨行前那傢伙還這麼頂了自己一句…
「爹親他…何出此言……」聞言卻見素續緣低下了頭暗暗紅了眼眶──他想聽的，不是虧欠的話語！「因為不合適所以就選擇了逃避與放棄嗎？」他歸隱山林僻壤、懸壺濟世為了是不讓父親掛心，而不是成為父親逃避的藉口！
「不是這樣的！你爹親他…」啊啊～不是這樣是哪樣！？連他這個外人看在眼裡都忍不住為續緣叫屈！唉～千思百轉就是自個兒出了差！那壺不開提哪壺，人在頂嘴有哪句話是能聽的？偏偏還拿出來跟續緣說嘴！
長長嘆了口氣，一線生正色說道：「續緣，算伯伯對不起你！剛剛都是伯伯自己謅的…其實你爹親讓我捎句話給你！只是伯伯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你說…拉東扯西的卻傷到你了……」
「一線生伯伯…爹親他真有要你捎話給我？」再抬起頭時素續緣勉強露出了笑。
「是…或許你爹有別的意思，但伯伯悟差了！所以沒敢跟你說…」
「什麼話？」
「去遠即相忘……」一線生輕聲說道，雙眼瞬也不瞬的緊盯著素續緣的反應。
靜默凝結著時空，小小的醫廬裡一片沉寂──直到淚水破空滴落茶盞響起細微的輕擊。
「續緣！」一線生慌了手腳，急急忙忙的掏出了手巾要與素續緣拭淚，卻在看到他漾出了滿臉笑時愕然呆立。
「一線生伯伯，續緣沒事！」接過一線生遞來的巾帕，逸笑出聲擦著停也停不了的淚。
「續緣啊…」一線生心疼的喊著，開始在心中咒罵起素還真來！什麼〝去遠即相忘〞！？也不想想續緣孤身一人離家遠遊的無奈，是貼心不想成為你素還真負擔啊！一句去遠即相忘擺明了沒將人給放在心上嘛！！
「一線生伯伯，你誤會爹親了…」像看穿了他的想法，續緣壓下些微哽咽的嗓音笑著對他說：「也請幫我捎一句話給爹親，就說…歸近不可忍…爹親的意思，續緣明白了！」
「你明白了，我還是不明白！」沒好氣的哼了聲，被這對父子間的默契搞得是一頭霧水！但看著續緣破涕為笑的表情，一線生鬆了口氣…
是說〝去遠即相忘〞他怎麼悟都是那個意思！現下又多了句〝歸近不可忍〞，他倒要聽聽續緣是怎麼解的。
看出了一線生的疑惑，素續緣緩緩說道：「去遠即相忘、歸近不可忍是一首詩的對句，去遠即相忘的意思不是不把續緣放在心上，而是不得不忘！正因歸近不可忍啊…」說著、說著薄霧復又矇上眼眶，「所以續緣不會回去…一定、不會回去！知道爹親這份心意和掛念就夠了……」
〝關心則亂〞！他們父子間總橫著一條線彼此試探，天下第一時如此、不知名時亦是。不是不懂不想不念，只是需要距離與時間去慢慢調整與透悟──
『那個人啊…總是如此，一遇上友情道義外的感情事就全然手足無措了！』誰的笑語輕輕，滿溢著包容與嘆息…多年前那人選擇了等待，而他現在也是如此……
「這樣就夠了！」至少爹親用著迂迴的言語說出了對自己的牽掛和在乎，不再單靠著揣測的心意依持，「續緣會一直等下去…」
等總有一天，我們再續的親緣。
夜深沉，琉璃仙境裡萬燭俱滅，除卻點點星子灑落玉波池中粼粼微光，映著沉思的容顏。
忽地，雲捲風動！巨大的龍影破空而降，素還真心下一驚急急朝後山奔去！
「一線生！」不是說好不過十天半個月不會回來嗎？莫非──
「一線生！！」一線生悠悠哉哉的應聲推門而出，迎著的就是素還真倉皇神色，「續緣怎麼了？」
「果真是父子連心啊…」捻了捻美髯、悠然長嘆，一線生暗笑在心。
「續緣真出了事！？」鐵青著臉心下閃過數種可能，素還真的語氣猙獰的可怕，反觀一線生氣定神閑的自九霄鐵龍帆上款步走下，「擔心不會自個去看哪～」
「一線生…」察覺出事有蹊蹺，素還真促緊了眉，「不要拿這種事跟素某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來著？」
「通常你在續緣那不住個三五日是不會回來的！」
「所以我提前回來定就是續緣出了事？」
「這…」
「是說素還真你也真厲害！算準了我會回來，三更半夜不睡的替我等門嗎？」
恢復了冷靜，素還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素某只是睡不著罷了。」
「喔喔～需要我克盡好友義務陪你徹夜長談嗎？」
「好友已來回奔波了一整天，素某再這麼要求就顯得過分了！」
「哼！」假仙！「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一線生轉身便往仙境內房走去，冷不防被素還真一把拉住險險哉了個大跟斗！
「素‧還‧真！！」
「欸～好友，素某只是想提醒你一路走好。」看著素還真瞇起了眼微笑，再玩下去怕就是祝他黃泉路上一路順風吧？
「想問什麼乾乾脆脆問出來不就好！？」一線生沒好氣的拍開拉住衣角的那隻手。
「素某沒什麼想問的…」
「哼！」真真是氣死人也！！不乾不脆的跟他窮號下去也不是辦法，一線生冷著一張臉說道：「很擔心吧？我到續緣那，去早了、去遲了那孩子也是這麼反應著…」
「我…」
「也算你料的不差！我這不辭老遠的回來的確有事…續緣託我捎句話給你！」
「什麼話？」
看著素還真強自鎮定的神情，一線生長長嘆了口氣後放軟了聲調：「歸近不可忍啊！那孩子親口對我說的…他不會回來……」
「這樣就好…」素還真漾起了複雜的微笑，心疼中交雜著欣慰，那孩子到底是明白他反覆糾結的心思。
「好友，偏勞你了！」帶著歉意看著轉身又打算回返九霄鐵龍帆上的一線生。
「哼！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一線生不滿的朝他瞪了眼後擺擺手，「明明就在乎的很！你要不乾脆到什麼時候？真是累煞我這把老骨頭…」
「素某總有想明白的一天。」
「別讓那孩子等太久啊～」在關上門前一刻，一線生忽又探出頭來！「先說好，這次還是在續緣那住十天半個月！唔～說不定會更久…不過我五天會回來一次！別趁我不在時把琉璃仙境炸了！！」
「是、是、是──」素還真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別給我打馬虎眼！」忍不住又扳起臉來訓斥，「下回再讓那孩子哭出來我可沒這麼好說話了！」真是，放不下小的又離不開大的…他一線生前輩子肯定欠了他素氏一家老小不少……
「一線生！」素還真親手闔上了九霄鐵龍帆的門後輕聲說道，「謝謝…」
「呿！多大的人了還要隔著門道謝…」一掃略起的疲態，一線生嘴角揚起弧度，「真是改不了的孩子氣！」
「素某…」反駁的話語還來不及脫出口，九霄鐵龍帆已揚起滾滾塵埃、急馳遠去。
鬆下了雙肩，素還真復踱至玉波池畔，星子隱隱、晨曙將現！一時興起以枝代筆，他在沙地上寫下那首示子詩。
去遠即相忘，歸近不可忍。兒女已在眼，眉目略不省。
素還真長聲喟嘆，是否真要等到模糊了彼此的容顏，他們父子倆才能有平穩相聚的一天？
「續緣…你在等嗎？爹親也在等…」等不知何時重聚的天倫夢。
極喜不得語，淚盡方一哂！了知不是夢，忽忽心未穩。
「了知不是夢、忽忽心未穩……」
風起、風過，他親手掩去了那片沙，清晨的琉璃仙境漾著宿露的光采，素還真整整蓮冠，起身迎向今日的武林。
（全文完）
慕曦語 寫于２００６／６／２～６／７
後記前提（喔喔～這東西真是越來越繁複的高級）
１、這篇是贈與竹修（圈圈）的生日賀文！祝圈圈生日快樂≧▼≦～～
２、此篇為【江南時雨】親摯番外ˇ不過本文尚未寫好所以請千萬不要去找相關聯結唷ＸＤ
後記‧（嗯咳～正式的廢話終於來了ˇˇˇ）
歡迎各位再次觀看-----９４學年度某慕期末休筆巨作［！？］【江南時雨】親摯番外〝示子----鬼打牆〞[素：續緣啊~~八字輕就是咱們爺兒倆的命！←不是這樣子的吧！！！﹞
最近似乎進入了隨處隨萌的模式…繼上回〝夜來〞的貓空晚香，這回的示子是所謂的〝文史偶然〞嘎啊～我真的是在中國文學史課本上偶然翻到的！！然後就被開頭的〝去遠即相忘〞嚴重打到！老師明明已經開始上起晁沖之與李師師的風流逸史俺還在那〝去遠即相忘〞的無限ＡＫＯ環繞中～～（寶貝我拜託你專心聽課你萌上的不會考啦！）這首〈示三子〉的作者是陳師道，細讀後是越讀越萌啊ˇˇˇ剛好那時正著手於正篇的【江南時雨】親摯，滿腦子都是姓素的還有什麼親人之類的…之前又有某公子閒提起該讓續緣出個場＠＃＄％＆＊所以這篇就這樣底定了ˇˇˇ原本是要收在親摯內，不過結構越想越完整乾脆整個獨立出來ˇ又恰巧遇上圈圈生日，靈機一動就決定趕來做賀文了！所以寫起來時間非常之趕、壓力非常之大、速度也非常之快ＸＤＤ因為期末無情的逼壓，［與我過去的龜速相較下］寫的又實在太快些！若有缺漏處還請各位看倌多多包涵～^-^
續緣的設定還停留在真神仙時期的少年模樣ˇ感覺起來好可愛>////<[我說你其實比較想寫正太吧XD] 雖然我也很喜歡自兵燹開始的美青年設定ˇˇˇ不過寫起過往的續緣還真有種懷舊的感覺。
這篇其實出了很多意外，總而言之我們戲稱他為－－鬼打牆！簡單來說就是預計三千米［字］可以走完的路程東繞西繞莫名奇妙最後花了五千多米才走到…這不是鬼打牆是什麼啊啊啊啊＞口＜老實說應該是一開始路就沒走好吧！？以下為鬼打牆實錄╮╯▼╰╭
路沒走好的開頭1：連個葉小釵都能搶三百多的戲到底打哪冒出來的啊（←用力指！）是說素氏還真你了不起…連個不說話的都能鬥嘴鬥這麼久…囧ＴＺ（素：厲害的是寫出這種東西的妳吧～）
發覺走錯路仍不肯回頭的半途２：線杯的連續碎唸搶鏡頭攻擊…是說線杯你話多到一口氣說的字數比上面那個莫名出來搶戲的還要多耶……囧ＴＺ
子承父傳的岔路３：接下來就真的進到鬼打牆的部份…嘎啊啊啊續緣你的搶鏡頭功力跟話多完完全全超乎我預料啊Ｏ。Ｏ怎麼會這麼多話！？（←淚指）兒子跟老子一個樣就算了別跟線杯有樣學樣啊～～簡單來說有著雙親良好遺傳跟後天線杯調教的續緣莫名把中線拖的落落長到我看不到終點……
最終魔王的徘徊４：感覺就是終點明明在眼前你卻恍神跑去繞遠路結果迷路一樣…素‧還‧真！！你其實是不甘心你兒子最後鏡頭比你多所以硬是給我鬼打牆的拼字數吧！！？反正整個結局就在作者哇啦哇啦的哭訴──〝走不出去！為什麼還走不出去！？嘎啊啊啊我迷路了Ｑ口Ｑ〞然後隨著曙光初現一起看到了終點……
↑各位看倌您說說！這不是鬼打牆是什麼！！？
某公子無良亂入曰：這是一個永遠寫不完的文的故事…一個父子一脈相傳、永遠沒有終點的故事……←喂～你可以考慮拿這個當題材！然後以後看會不會有人因此不敢在晚上12點寫文~然後因此拯救了千千萬萬因寫文而爆肝的人們ˇˇˇ
是說公子您的話語讓小的我有股淡淡的哀傷…不過這真是個好提議！［喂～～］所以我寫了ˇˇˇ
總算是結束了…加上後記我看全文也超出了七千米了吧！？爆肝之路、不由分說…大師我只請您保佑別再讓我碰上鬼打牆……最後感謝各位看完這碎唸連篇的廢話後記ˇ反正都要休筆了就來個〝娘親眼中的真實〞私心大放送↓
娘親眼中的私心（所謂的私心就是硬讓我家采鈴搶戲的私心ˇˇˇ）：
「續緣啊～是說你從哪知道這對句的？」一線生略感不解的騷了搔頭，是說天下對句何其多，怎麼續緣連想都不想就這麼直接對上了？
「這個啊～其實是娘親跟我說的喔！」續緣神秘兮兮的回以一笑。
「那傢伙還真是從以前就不坦白得緊啊…」
「所以續緣都靠娘親的話當解謎的萬靈丹啊ˇ」
↑天音：這樣你也開心就是了… 慕：我很容易滿足的ˇ不能放正文至少讓我在後記額外的私心吧≧▼≦～～
娘親眼中的真實…
「去遠即相忘，歸近不可忍。兒女已在眼，眉目略不省…」紅衣的麗人細細的讀著，而後蹙緊了眉，「素還真！敢情你把我當作你女兒！？」
「喔喔～以年齡來說當玄孫女說不定還有剩喔！」豁然開朗的那人擊掌頓悟！
「……」
↑這下ＫＵＳＯ大了╮╯▼╰╭ˇˇˇ（我看妳其實樂得很吧！？）可是這首詩怎麼想都天殺的適合啊！！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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